，催促道，“拖得了一時可拖不了一世。”

“看你如此識相，咱也不捆你了。”兩個婆子對視一眼有了決定，“進了城，你也翻不出風浪。”

“兩位媽媽。”蘇欣然見兩人開口，忍不住想多打聽點信息，“俗話說死也得讓人死的明白。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捆了，到底是什麽意思？”

其中一個婆子哼了聲。沒應。

蘇欣然繼續，“雖說我未經夫人同意私自離開是不對，可不是我吹，我在夫人心中的地位可是無人能及的……”

“切。”其中一個婆子忍不住了，“你撒泡尿瞧瞧自己的長相，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。”

“我說的可是大實話，你們，”蘇欣然擡手指著兩人，“你們肯定是新來的，不然怎麽可能不認識我。府上誰不知道夫人請我回去是鎮宅安胎的。我要是有個閃失……”

這下連另外一個婆子也看不下去了，嘲諷道，“還鎮宅，煞星才對，現在夫人都被快被你給克死了，我看你怎麽收拾。”

“哎呀，你……”一旁的婆子忍不住扯了她一把，“你咋給說了呢。”

“怕啥，就算她知道了還能跑了不成。”

“走吧，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，痛快點，也別讓咱們為難。”

蘇欣然腦袋裏心思轉了轉，最後也只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，笑道，“兩位媽媽想不想留在縣令府，在縣令大人那人露個臉兒？”

兩人不耐煩的拽著她，“我兩就不勞你費心了，你還是好好替你自己想想吧。”

蘇欣然笑道，“我現在還能做什麽，除了乖乖被竇夫人捉到她跟前陪葬還真作不得什麽。但你們能做啊。”

兩人對視一眼，好笑的嘲諷道，“你不會以為你說幾句話我們就會幫你吧？”

“照你們的意思，竇夫人肚中的孩子沒了，人也快不行了。”蘇欣然自顧自的接著說道。

“這樣一來，縣令大人依舊沒有子嗣……”蘇欣然循循善誘。

“那又怎樣？”

“只有我能幫他。”蘇欣然壓低聲音，蠱惑道，“我能讓竇夫人懷上孩子，照樣能讓縣令大人其他夫人懷上。”

“可竇夫人壓根就不會放過你……”一個婆子憐憫的看著蘇欣然道。

“正因如此，才有你們在縣令大人跟前露臉的機會不是？”

“你想讓我們替你去找縣令大人？”

“不可能。竇夫人若死了，竇家怎麽可能善罷甘休。縣令大人自然得尋個替罪羔羊。竇夫人又恨你恨的入骨，你必死不可。”

蘇欣然笑的眉眼彎彎，“是嗎？你也說了我只是個替罪羊而已。竇家想要的可是真兇！”

“兩位媽媽若再猶豫不決，這機會可是稍縱即逝，若讓縣令大人反應過來，兩位即便想在縣令大人跟前立個功的機會都沒有了。”

190、悲痛

“這又是什麽意思？”

“你以為府上其他妾室真不知道竇夫人是怎麽懷上的？你以為縣令大人對此就真一無所知？若讓她們先想到了，哪還有你兩的事兒？”

“可……”兩人猶豫不決，他們也算竇夫人身邊的老人了，竇夫人想讓蘇欣然陪葬的消息兩人不可能不知道。

蘇欣然見兩人神情糾結，忍不住試探道，“再說，這事兒只有你知我知她知。若你們替我去求縣令大人，他依舊要拿我像竇家交代，對你們也沒什麽影響啊。”

兩人眼睛一亮。

“只要你們行事隱蔽，竇夫人、竇家壓根不知道你們幫過我。”蘇欣然再添把火。

“對啊。”其中一個婆走拍了大腿，興奮不已，“柱兒娘，你覺得呢？”

“我也覺得妥。”邱縣令想生孩子都快想瘋了，保不準真會救這丫頭。“不過咱冒這麽大風險幫你，你總的表示表示吧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只要你們能幫我求見縣令大人，事成後，我必當重謝。”

“重不重咱也不懂，你只說給咱多少錢吧。”

“這樣吧。”蘇欣然眼下還真沒有什麽錢，可為了讓兩人心甘情願幫她，蘇欣然只得重利誘之，“若事成，縣令大人必有賞賜，到時我必把那些賞賜全數用來報答二位。”

兩人對視一眼，面露猶豫。

蘇欣然繼續補充道，“到時，我必在縣令大人替你們討個恩典。”

兩人不再猶豫，拍掌道，“那，你可得說話算話。如若不然，我們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
“那是自然，兩位若是相幫，對我而言就是救命之恩，救命之恩重如山，我又豈會相負。”

兩人被蘇欣然捧的飄飄然，迫不及待的問道，“說吧，你想讓我們怎麽做？”

“說來簡單……”蘇欣然湊到兩人跟前，用三人僅聞的聲音說道。

蘇欣然被兩個婆子押到竇府。

竇夫人原本躺在床上不省人事，且料一聽說抓到蘇欣然了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，精神抖擻的坐在床沿等著蘇欣然。

桃枝幾人被竇夫人反常的樣子嚇得花容失色，顫顫得勸竇夫人道，“夫人，你現在在可不能起身，這小產了得好好養……”

竇夫人不耐煩的揮手，“無事。黑丫頭人呢？”

“就在外面，這會該到了。”桃枝拿起一旁的披風，披到竇夫人身上，“夫人，要不咱還是躺在床上？”

竇夫人直直的盯著門口一聲不吭。

“夫人。”桃枝急的眼睛都紅了，拉起床邊的被角搭在竇夫人腿上。

竇夫人掀開被角，聲音虛的有些發顫，“沒用的。”

“夫人！”

“夫人。”

一旁的下人看著竇夫人的樣子，忍不住都紅了眼眶。

蘇欣然一跨進房門，就見竇夫人披著灰白色毛絨披風，筆直的坐在床沿。

靈碧不是說竇夫人病入膏肓已經不行了嗎？

這？

竇夫人一見到蘇欣然，就激動的手腳發抖，“黑丫頭，真的是你。你真的回來了。”

她能讓她懷上孩子，肯定能讓她再懷一次的。

竇夫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，朝蘇欣然奔去。

“夫人。”桃枝幾人趕忙扶住竇夫人。

蘇欣然趕忙上前，握住竇夫人朝她伸來的手掌，“夫人。”

這一握，蘇欣然才發現竇夫人雙手冰冷如霜，再擡頭，逆著光瞧清竇夫人的臉色，枯槁如灰，一片死相。

蘇欣然眼睛酸澀，從桃枝手中接過竇夫人，扶著她往床沿走去，“夫人，咱坐下再說。好不好？”

“黑丫頭，”竇夫人緊緊握住蘇欣然手掌，眼含希翼，“你還能幫我懷上孩子，對不對？”

“對。”蘇欣然不忍戳破竇夫人希望，點頭安慰道，“現在夫人只要養好身子，孩子以後一定會有的。”

“是嗎？”竇夫人抓住蘇欣然的手指一用力，指甲都扣進她肉裏，聲嘶力竭的朝蘇欣然喊道， “為什麽，你為什麽要離開！”

“都是因為你！”竇夫人擡手瘋狂的捶打蘇欣然，“你若肯老老實實好好呆在我身邊，我肚子裏的孩子又豈會早產……”

“我苦命的孩子啊……嗚嗚……”

“夫人。”

“夫人，你可不能激動。”

“是啊，夫人。”

一旁的丫鬟仆婦幹嘛拉住申請癲狂的竇夫人，“你剛小產，得好好休息。”

竇夫人紅著眼瞪著蘇欣然，“他都六個月了啊！那麽小小的一團，蜷縮著一動不動。”

“噗……”急火攻心的竇夫人生生嘔出一大口鮮血。

“夫人。”

“夫人！”

“先讓黑丫頭下去吧。咱你好點兒在喊她進來伺候？”桃枝被竇夫人嚇的眼淚都出來了。急的朝圍成一團的丫鬟仆婦吼道。“還楞著幹什麽，還不快去請大夫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好。”一旁兩個手腳麻利的小丫頭趕忙起身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。

蘇欣然也忍不住寬慰竇夫人，“夫人也別傷心了，只要人還在，孩子以後還會有的。”

“沒以後，沒以後了。”竇夫人嘴裏依舊有絲絲鮮血滲了出來。

“夫人。”桃枝捏著手帕，擡手輕輕替她擦拭。

竇夫人推開桃枝，平靜的看向立在一旁哭的泣不成聲的娘家麼麼，“周媽媽。”

竇家一聽說竇夫人六個月小產，竇淑媛娘親阮氏就連夜派婆子過來打聽情況。她自個兒則收拾收拾隨後趕來。

這周媽媽就是阮氏先派過來打聽情況的。

‘小姐。’周媽媽上前，推開蘇欣然，扶住竇夫人，“現在可不是激動的時候。咱先把身子養好，在慢慢同這些賤婢算賬也不遲。”

191、生機

劉媽媽惡狠狠的盯著蘇欣，道，“這種賤婢，你想怎麽處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，何必為她勞神。”

“周媽媽。”竇淑媛乖巧的倚在周媽媽身上，幽幽一笑，“告訴娘親，我只有一個願望。”

竇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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